2008/03/17

和准奴隸主的對話

和准奴隸主的對話
這位二十一世紀的奴隸主,乃澳門某中學一老師,月收入約澳門幣一萬五至一萬七左右,人民幣略少.
初次認識他是我妹夫介紹的,因他們是同事.
他主動要求認識我,原因不詳.
我也很想結識他,因為我妹夫說他家在廣州有一部寶馬車,還有一支非法買來的衝鋒槍.
槍和車都在我的喜好範圍內.
另外,妹夫說他也有政治觀點,想跟我好好談談.
那就談談吧.
然後我們去找他,問他想去哪里談?他說去葡京吧,我們同意.
從曲折的停車場,一直走到燈火通明的大堂,某老師一直衝鋒在前,顯得熟門熟路,常客也.
他帶我們到處參觀,指著廚窗里的古董說:”這是好東西…這也是好東西,價值XXX,是某某送給葡京的…這個是葡京的鎮山之寶,因為XXXX…”數了好一陣子,我只是點頭,因為我不懂這些,也沒興趣,他也沒啥根據,而初次見面,我又不好對他的每個結論提出質疑.
轉了一圈後,某老師說找個地方坐下聊,我們見他這麼熟,便請他指示,某老師就帶我們進了一家咖啡廳.才進去,就發覺里面很多妓女在喝咖啡.
妓女臉上寫著字?
沒有,不過相信每個男人進去都看得出來.
基本上穿著性感,化著濃妝,特別是臉,搽得雪白,就九成了.
見男人進來,就用目光暗示,還輕輕吹口哨招呼,就一定是了.
某老師是個矮胖子,却自認風流,和妓女們眉來眼去,談笑風生,又叫了一個坐在自己身邊,還問我們要不要.
他一問,馬上就有三個妓女站到我們身邊,要我們請她們喝咖啡.
俺在澳門教書十幾年,教過的學生沒有一萬也有兩千,認識我的學生沒有五萬也有兩萬,而澳門人口不過才四十萬,也就是說每二十個人中,就有一個可能知道我是干什麼的.
如果被學生見到我身邊坐倆妓女,我前途就毀了!
故我立即嚴詞拒絕,把身邊一範圍清理干淨,妹夫亦同.
見我等如此緊張,某老師大度地微笑著,原諒了我們的小家子氣,開導我們說文人都是好色的,並舉出杜牧為例.我舉杜甫為例,說文人不是都好色的.至此我們的談話才算開始.
某老師問我們想喝點什麼?我們點了最便宜的,他點了最貴的.滿意地呷了一口,說:”城先生(我的化名L),聽XX(我妹夫)說你對時勢很不滿啊?”
我說:”難道你對中國的現狀很滿意麼?”
“可否說說你不滿的地方?”
我就說了自己的一些親身經歷和感受.
他聽完,沉吟一陣,說;”恕我直言,我覺得你真的很笨.”
我腦門竄火苗:”此話怎講?”
“你不會生氣麼?”
“我自己聰明還是笨,我自己最清楚,別人說什麼我都不當回事.”
“很好,比如你剛才說你在車管所的經歷,我覺得很奇怪,你在那里住了多少年?”
“大概二十多年.”
他深深吸了口氣:“那我就更奇怪了,住了二十多年,你居然在車管所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這有關係嗎?”
“我說你笨就笨在這了,”他微笑地開導我:”你知道嗎?我在廣州住了不過十幾年,到處都有關係,到處都有熟人,譬如車管所所長,就和我爸是熟人,我要辦牌照,還不就打個電話的功夫.”
我無語,我是個隱者,當然不會認識很多人,不然就成記者了.
他想了想,又說:”其實就算你不認識人也沒關係,你不有錢嗎?花幾百塊錢找人幫你弄不就行啦?”
“我一直是這樣做的.”
“那你剛才又說你在車管所被人這樣那樣?”
“那是我還沒錢的時候.”
“哦,難怪,我說看你樣子不象那麼笨的人嘛,沒錢就沒辦法了,你現在有錢了,車管所和所有法律對你來說就形同虛設了.”
我說:”但中國還有很多不那麼有錢的人,他們每天還在受中國政府的折磨.”
“咦?”他皺皺眉,欠欠身,兩眼直視,把我逼得低下頭去:”那我就又不明白了,這關你何事呢?”
我思考著……
他又說:”你應該覺得自豪才是呀.你看那麼多人辛辛苦苦在排隊,磨去半天或一整天才辦個牌照,你拿出對你無關痛痒的一點小錢,連車管所的門都不用進,就有一堆人為你跑前跑後,點頭哈腰,幫你把一切打點妥當,將證件牌照送到你門口,你連簽字都費事,你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很有優越感嗎?”
“不,我只有憎恨!厭惡!說得激烈點,是仇恨!我恨這一切!”
“你這就不對了,你不應該恨共產黨,你應該感謝它才對.”
“感謝它在每件小事上折磨我,侮辱我?”
“不不不,它現在已經不能折磨你了,它在折磨它的子民.如果不是它,把中國人變成一群又窮又白痴的奴隸,你回到國內,會有這種優越感嗎?會有那麼多人討好你,為你服務嗎?”
“重復一次,我沒有什麼鳥優越感,我只有仇恨!我不習慣看到任何人被不平等地對待.”
“這世界本來就不會公平的.”
“這我同意.”
“所以有些人要成為奴隸,有些人要成為奴隸主.真的,每次我回國內消費,我都感覺自己象奴隸主,我隨便拿出一點點錢,就可以使喚一群人象奴隸那樣為服侍我.我非常感謝共產黨給我營造這樣一個環境.”
“你以為自己是大富翁?”
“我當然不是,充其量是個中產罷了,可能還不如你,但我心態比你好,看得比你開,我看到了問題的實質,你也有,但你想改變潮流,而我則順應潮流.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你遲早會碰得頭破血流.”
我冷笑:“最糟糕的結局是我被戴個反革命的帽子或隨便什麼其它怪帽子被拉去槍斃罷了.如果是這樣,我也很自豪,因為我是為了國家的自由平等而死,我的子孫後代都會以我為榮.”
“你想當救世主?”
“不,我沒那個能耐,我只希望當有救世主出現時,我能為他前驅!”
“那些奴隸並不值得你同情,只要有機會,他們也會變成奴隸主,只是他們沒那個本事,沒那個條件.你剛才不是說大陸人喜歡插隊嗎?你不是每次在大陸排隊都很受氣嗎?你不是還因此跟人打過架嗎?一個普通老百姓,甚至一個老女人,只要時機成熟,她也會損人利己,插隊打尖,如果她做了官,也會是個奴隸主.”
“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而問題的根源在中國傳統文化的糟粕,所以我現在已經改變了想打倒gcd的想法,而致力于去除中國文化中的垃圾……”
“你的想法很不錯,但你剛才也說過你的言論在網上被很多大陸人攻擊,他們覺得自己現在過得很好,不用你瞎操心,那你何必操這份心?”
“那些小丑並不代表所有大陸人,他們可能和你一樣,有奴隸主心態,或者他們是被奴隸主支使的奴隸,為了生計被迫要這麼做,或者他們由于資訊缺乏而失去判斷力,或者他們還年輕,只懂用簡單邏輯分析問題,而看不到社會的現實.基本上也只在網上才見到這種人,現實中我還沒見過,所以我肯定他們不是大多數.”
我們談話時,大陸來的妓女們圍在旁邊聽,她們木無表情,不時插嘴,要我們帶她們去房間.每當她們這樣說,某老師就微笑地看著我,我就說:“她們想當你的性奴隸,你等下可以好好滿足她們.”
我們聊了很久,話不投機,妹夫就打圓場,問:“某老師,我內兄對槍和車很感興趣,你那寶馬何時拉出來蹓蹓?”
某老師道:”哎你不早說,我上個月把它給賣了.”
“聽說你有支ak47?”我問.
“是啊,放在廣州.”
“何時見識一下?”
“有機會有機會.”
喝完飲料,某老師問我們還要什麼?我們說不用了,不如埋單走人.某老師就叫小姐來結帳.
小姐算完帳拿單子來,問我們誰埋單,我和妹夫同聲說:
“請奴隸主埋單!”
某老師尷尬地笑著,掏出錢包看了看:”今天走得匆忙,沒帶夠錢,x老師你先頂著,我明天還你.”
于是我付帳,妹夫給了自己和某老師的份,大家散去.
兩名妓女白白等了某老師一個多小時,連杯飲料都沒撈到,臉色難看.
半個月後,妹夫打電話給我說,他問某老師要錢,某老師假裝不記得,拖了又拖,今天要站在他辦公桌前當十幾人的面大聲催促,才終于把二十元的帳結了.
我笑道:“奴隸主的人格都這樣的啦.”
一個月後,妹夫來電說某老師想邀我一起去看珠海航展,我說:“你問問他,我是以奴隸的身份同他去呢,還是以另一個奴隸主的身份?”
又一個月,妹夫說,某老師在教務處經常談他的風流往事,被校長訓斥.
我打電話給他,他情緒低落,我說:“不要緊的啦,奴隸主訓斥奴隸是應該的,你沒本事當奴隸主,就只有挨訓的份,認了吧.你老以為自己是奴隸主,其實你也不過是個上層奴隸而已,注意自己身份哦?哈哈哈.”
又過了n個月,我想在珠海買部車,打電話給奴隸主老師:“喂,黨和人民用得著你了.”把事情說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奴隸主說他爸的朋友剛好在我要買車之前一個月調走了,很遺憾我沒早跟他說,不然他怎麼的也要他爸的朋友在車管所多呆一陣子.
我笑道:“人走了,關係還在吧?”
他說,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于是我等他回電,悠悠地等了差不多半年……沒下文了.

上面是個假奴隸主的心態,真正的奴隸主呢?他們的想法大約也差不多.
我在俗世中最後的理想,是把所有想當奴隸主的人打成奴隸,讓那些想騎在別人頭上的被踐踏,讓那些喜歡侮辱別人的自取其辱,阿門!

城市隱者
共產年六月二十四日

1 則留言 :

匿名 說...

大陸連老師有的都那麼賤
澳門老師也有賤的 不過是極少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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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又是秋天...

踏歌行

在那高高的青山上,有怒濤一樣的白雲!
在那無際的群山中,有我愛的清風.
迎著風,我走在洁白的雲邊,四周是深色藍天.
我唱著歌,給那爛熳的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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